&esp;&esp;“不要！”果然回过神了，生气看向他，“不要不要不要……”
&esp;&esp;这小孩。她就不，他也没办法啊。防贼一样瞪着他做什么？
&esp;&esp;他重新把人拖在身下，小腿别开捞在腰上，将要贯穿——
&esp;&esp;两个人同时僵住。
&esp;&esp;15号前后，是她生理期。
&esp;&esp;没错的。
&esp;&esp;只是她以为，可以赌一把。
&esp;&esp;等小姑娘洗过澡套上睡裙出来，床单被子都换了新的。
&esp;&esp;他看起来表情臭臭的。
&esp;&esp;“我……”
&esp;&esp;“过来睡觉。”
&esp;&esp;他不想听她道歉。
&esp;&esp;虽然他真的觉得她欠。
&esp;&esp;两个人并排躺着，隔着半臂距离，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esp;&esp;一个还在生闷气。欲望轻易被她点到极值，却只能草草结束。
&esp;&esp;一个则还在犹豫。
&esp;&esp;“……你刚刚，怎么反应那么大。”她还是小心问，“可以说吗？”
&esp;&esp;她真的很敏锐，是聪明人。
&esp;&esp;他也就答了，声音淡淡：“他们找了个女的，学你的样子打扮。”
&esp;&esp;她不意外，却还是怔一怔。
&esp;&esp;“除了我自己的朋友，以后我不带你出去了。”他直接说，“照着你找。恶不恶心？”
&esp;&esp;她坐起身，无措看着他。
&esp;&esp;“不是说你。”他不得不解释，“我说，这种行为。”
&esp;&esp;她轻声问：“那你想找吗？”
&esp;&esp;“不。”
&esp;&esp;“你要是想的话，提前告诉我。”她揪住被子，“我知道我也不可能一直陪着你，那……”
&esp;&esp;“为什么不可能。”
&esp;&esp;他眯了眯眼：“你有什么想法？”
&esp;&esp;“……不太像样呢。”她声音更小了，“就是，你肯定也还要结婚生子……什么的。”
&esp;&esp;很低级的试探。他不会回应：“睡觉。”
&esp;&esp;“那……那我先回去了。”她起身，有些慌乱地去衣帽间，“我没想到会生理期，过几天我再来。”
&esp;&esp;相当听话的情人。
&esp;&esp;他盯着她的背影。
&esp;&esp;找了新裙子穿戴整齐，背好她那个小熊水桶包，向他点一点头，急急忙忙转身走掉了。
&esp;&esp;不安全感太重。
&esp;&esp;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不好。好像每天都在担心被他遗弃。
&esp;&esp;再缺钱也没必要吧？他真的说过很多次了，她这一辈子，他都会安排妥当的。
&esp;&esp;他上哪去知道他会不会结婚会不会生孩子呢？他只能保证，至少现在，他就只喜欢跟她待在一起。
&esp;&esp;叹口气，认命地起身出门。
&esp;&esp;这里不是电梯入户，同楼层还有住户，来来往往不方便。他猜她会躲到楼梯间一类的地方去哭。
&esp;&esp;再推一次门，真就坐在楼梯上擦眼睛。
&esp;&esp;他好无奈。
&esp;&esp;他不找她只是因为时差身体不舒服，也没有赶过她，更没有对她生气。不小心骂了重话，也是立刻安抚，生怕她多心——再说了，他骂人只是因为，误以为不是她。
&esp;&esp;这都能吓到吗？
&esp;&esp;察觉他回来，又手忙脚乱地擦脸，抬起头冲他笑：“我打车呢。”
&esp;&esp;“一一。”他望着她的眼睛，“我们——”
&esp;&esp;女孩子安静下来。
&esp;&esp;应该不是不能变成她要的那种关系，他没想好。
&esp;&esp;他懒得花时间想太多而已——但也不能这么说。
&esp;&esp;“我们再相处相处。”最后他说，“你别难过。”
&esp;&esp;她反而笑不出来，扯一扯唇。
&esp;&esp;被他抱起来，揽在臂弯里带回卧室，又换面对面抱在膝上，低声安抚：“好哭鬼。”
&esp;&esp;她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服，小声说：“对不起。”
&esp;&esp;真的是得寸进尺。她知道的。
&esp;&esp;偷偷看一眼挂钟，还是2月14号。从他怀里逃出来，打开小熊包包，将小盒子取出，柔柔递给他：“送你的。”
&esp;&esp;他打开来，是tateossian的袖扣。字母款深灰色，y和z，名字。
&esp;&esp;她的长发落下来，遮住半边脸庞：“新年礼物。”
&esp;&esp;她不能说是情人节礼物。情人节时送男朋友打火机或袖扣，是女孩子都喜欢做的事，可是她不能喜欢。她没有资格。
&esp;&esp;他情不自禁想去别她的头发过耳后，她却躲了一躲：“是……是我自己赚的钱。家教。”
&esp;&esp;那你何必又花在这种华而不实的地方呢？两个小破玩意两千块了，要做两周家教。
&esp;&esp;他若有所思望着她，半晌没有接话。
&esp;&esp;等她愿意重新躺进怀里，才拿起手机转账。
&esp;&esp;又是八十八万。女生的长长眼睫落下来，轻声解释：“我不是为了得到更多的钱而送你礼物。”
&esp;&esp;“我这么说了吗？”
&esp;&esp;“……那。”她小声说，“我可以不要吗？”
&esp;&esp;“不可以。”
&esp;&esp;她埋着脸。
&esp;&esp;其实收他的钱也不影响她喜欢他的。
&esp;&esp;他硬生生把话憋在心里。
&esp;&esp;无意间看到日期，随口补充：“跟礼物无关。节日快乐。”
&esp;&esp;她猛地抬头。
&esp;&esp;“我说今天，”他朝她笑，淡而温和的笑意，“你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