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他。
他默声不语,将西装外套递给了她。
“穿上。”
淡淡一句,便再没话。
时宁握着外套,轻声道:“我是不是闯祸了?”
靳宴:“意外而已。”
“周老太太如果有事,他们会不会把事算在你头上?”
“说不准。”
时宁微微叹气。
男人站在廊下,面对庭院里的瓢泼大雨,听到她老气横秋的叹声,侧身看她,再次说:“把外套穿上。”
时宁麻木地应了声。
她披上了外套,属于他的体温还在,和平时不同,领口微沾有烟草味。
时宁嗅了嗅鼻子,用手拍了拍。
靳宴看到她这个举动,落手时,将烟浸在了身边花盆底座的积水中,滋得一声,冒起一阵烟。
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晚餐吃饱了?”
时宁意味,他竟然还有心思管她吃没吃饱?
她转脸看他。
靳宴说:“全程就只看到你往嘴里塞东西,平时在我这儿,饿着你了?”
时宁面露郝色。
她确实饿了,而且菜也很好吃啊,他们竟然一口不动。
哎。
她随便想着,没察觉,无形中自己已经放松了下来。
雨声持续不断。
终于,长廊的门被打开,周云德亲自来找他们。
他在外面
“老太太要见我?”时宁诧异。
周云德点头,“时小姐,恐怕要麻烦你了,见了老人,别说你不是衿衿。”
时宁懂了。
这是要圆一圆老人的心愿。
她有些没底。
靳宴适时开口:“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闻声,时宁放松下来。
她点点头,跟着周云德上了楼。
正宅宾客已经全都散去,只有周家人在,上了楼,老太太的卧室里也只有最亲近的儿子儿媳。
时宁一到,众人都给她让了路。
老太太只剩一口气吊着。
恍惚瞥到时宁,还是试图伸手去抓她。
时宁下意识把手给了老人。
很神奇的是,老人的生命体征稳定了下来。
周家人都松了口气。
可惜,老太太已经说不了话。
周夫人在时宁耳边说:“辛苦你了,陪一会儿老太太。”
时宁对她点头,轻声回应:“没事的。”
周夫人面露感激,不再说话,和众人一样退到了一旁。
时间一点点过去。
老人慢慢睡去,时宁半边身子都僵麻了。
直到周夫人提醒她:“时小姐,可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