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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的命运，凭什么和那些底层人放在一起抽签决定。

&esp;&esp;他还很年轻……如果今年四十岁，也许他可以接受命运，但他才二十岁，他不想死！

&esp;&esp;然而阿伊这样说了之后，系统05立刻看向陈牧，陈牧则苦笑着耸了耸肩，露出有些理亏的表情。阿伊知道他们在刚才又进行了一次无言的交流，而系统05转过头，对他说：“先生，你还有虚拟舱，你可以在里面活个几十年。”

&esp;&esp;阿伊咬牙。

&esp;&esp;“或者说，在虚拟舱里，其实也活不了多久呢。”系统05轻飘飘地说。

&esp;&esp;阿伊愕然，脸色顿时惨白，这话轻轻地砸下来，却将他的谎言砸得粉碎。

&esp;&esp;“你……”

&esp;&esp;“虚拟舱的运行需要能源，你解决不了能源的问题。”系统05慢条斯理地说：“而且，进入虚拟舱之后，无法从内部打开，当能源耗尽，虚拟舱就变成了一座牢笼。”

&esp;&esp;陈牧：“这才是我说精神永生计划是一场集体自杀的原因。”

&esp;&esp;不过，在飞船上，因为有微型能源站，所以白小春的虚拟舱可以一直运作，而且，她永远无法再离开那里。

&esp;&esp;在得知系统05把白小春送进虚拟舱之后，陈牧来找他，沉默了很久之后，说：“我现在明白了，你对那些用来完成任务的工具是什么样的。”

&esp;&esp;这是在陈牧的世界中，系统05离开时对陈牧说的话，然而直到现在，陈牧才知道这句话代表的意义。

&esp;&esp;阿伊冷静下来，问：“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不打算告诉其他人吗？”

&esp;&esp;“我一向尊重别人的选择，你可以想错了，不管是所有人的生命还是文明的存续，我并没有那么看重。”系统05淡淡地说：“我来这个世界，并不是为了当救世主的，我无法承担所有人的命运，也不想承担。”

&esp;&esp;“我只为一个人负责。”

&esp;&esp;阿伊以为这个人指的是第五十九号基地的首领，但只有陈牧知道，系统05只为宿主负责，他唯一要实现的只有白大秋的愿望。

&esp;&esp;他又一次更加深刻地理解了愿望系统编号05代表的含义。

&esp;&esp;阿伊愕然，随后笑起来，又变成大笑：“你想利用虚拟舱稳定那些没有被选中的人，让他们不至于影响飞船起飞，不会那么容易的，我们走着瞧吧。”

&esp;&esp;他大步走出房间。

&esp;&esp;陈牧说：“他是最先提交申请的那批人。”

&esp;&esp;系统05：“他没有抽中吗？”

&esp;&esp;“是的，没有。”陈牧问：“如果他抽中了，你会让他上飞船吗？”

&esp;&esp;系统05反问；“你呢？”

&esp;&esp;陈牧凝视着他的神色：“他的存在会对飞船内部稳定造成影响，但最重要的是，可能会影响到白小春的虚拟舱。”

&esp;&esp;系统05：“我不做假设，如果没有意义。”

&esp;&esp;陈牧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