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乙居伐对贞华优礼有加，再也不提强暴她的事了。

只是，看她的目光依旧具有侵略性，黑夜中，一双小而亮的目精，彷彿在思量是否趁机要了她，还是先听听她所叙述的旧事，等听完结尾再做决定。

而她，亦每每在众人酣睡、故事即将结尾时留下悬念，欲令他欲罢不能，非留自己到翌以闻后事不可。

唯一的副作用就是，他越是尊重她，就越欲她做是豆浑、可贺敦，且越频繁地问她的择偶标准。

“呃，我是喜爱黄头的，在家时，就发誓非黄头不嫁！”她扯谎道。

“真的？我儿时就是黄头！后来不知怎么的，渐渐变黑了。。。等我回去问一下，有没有秘方，能让黑头復黄的。”他认真道。

她假装犹豫道：“有天竺僧言，我今世缘定一黄头男子，若嫁了别样的，恐会招致不幸。你若能恢復黄头，我便嫁给你，若是不能，就放我回去吧。”

“那不行！你别着急啊，大不了我染个头，你可不能嫁给别人。不过放心，跟了我，你的结局一定比地万和那个司马什么来着要好很多的。”

“。。。”究天人之际的下场，可不怎么好呢，不论真假与否。

但她决定，既然暂无危险，那就坚持下去，夜夜给他读史，先到六镇再说。

等到了彼处，或许可寻一个去洛阳传话的人，将自己的被俘传给阿姑、阿耶，再等彼等派人来救援。

养成习惯后，天一黑，异族男子连酒也懒得喝了，一吃饱犯睏就喊道：“到讲故事时间了！快多燃几盏灯，弄亮一点，别让是豆浑瞎了眼！”

《史记》中的《书》、《表》被略去，只读《本纪》、《世家》、《列传》中有趣的部分。读罢，《左传》、《战国策》、《汉书》、《后汉书》、《叁国志》、《晋书》等，一一在油灯下被翻开，其中精彩或枯燥的故事，亦伴着聚精会神或瞌睡，从少女的口中一一道来。

渤海。

“哇喔，好饿喔！”高昂一进大门便高叫道，手下人拎着雉去了厨房，是他今日射猎的战利品。

“敖曹，我正要派人去寻你。”高乾从院中出来，目光炯炯，一改几个月来的颓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