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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宴长明说:“我知道,对你来说,让你现在就去做判断,太困难了,你不需要这么快的就来回答我,你可以落下来时间多想想,只是,我母亲他们可能会想要去跟你见面。“
&esp;&esp;温如鸠困惑道:“您的母亲?”
&esp;&esp;宴长明点了下头说:“是啊,我的母亲,在你的母亲失踪以后,他们就无时无刻不希望见到你,几乎都成为了一种执念了。”
&esp;&esp;说到这里,宴长明稍微的开了一个玩笑:“她信佛,年轻时在面对着商场上的人都可以手起刀落的决定那个人的下落,在退下来后,却年年都会去寺庙捐上一大笔钱,一半为了我,一半……”
&esp;&esp;“为了还没有找回来的你母亲。”
&esp;&esp;“若是她知道了你母亲的下落,知道了你的母亲还留下了你,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esp;&esp;温如鸠更沉默了,听着宴长明的说,他更不知道要如何的回答了。
&esp;&esp;因为在他的人生里面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会这样做的人。
&esp;&esp;当时宴长明说宴家的人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寻找他的母亲的时候,温如鸠其实没有太大的感觉,直到现在,那个感觉才彻底的在温如鸠的面前变得具象化。
&esp;&esp;他们真的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他的母亲。
&esp;&esp;可是正是因为如此,温如鸠才更不知道要如何做,他低声的说。
&esp;&esp;“见到我会高兴吗?”
&esp;&esp;……宴长明的眼睫轻颤了一下。
&esp;&esp;他又想起了顾言口中的那个故事。
&esp;&esp;在回来的时候任无咎问他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难道你就一丁点都不生气吗,怎么会在听完了以后还可以如此的淡定。
&esp;&esp;其实宴长明是生气到甚至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表露他的情绪了。
&esp;&esp;那个荒唐的,几乎是看见就让宴长明反胃的故事,没有困住宴长明,却长长久久的困住了温如鸠,让温如鸠这辈子都被那个故事压得抬不起来头,让温如鸠永远都觉得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错。
&esp;&esp;宴长明说:“她见到你当然会高兴的。”
&esp;&esp;温如鸠说:“哪怕我是噩耗吗?”
&esp;&esp;……在顾言的面前一直被宴长明压抑的很好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喷涌而出,宴长明伸出手去握住了温如鸠的手。
&esp;&esp;并不是朋友或者熟人之间礼貌的握法。
&esp;&esp;宴长明的手指落在了温如鸠的手指上,几乎是可以说是珍惜的将温如鸠的手捧在了手掌心,温如鸠瑟缩的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却被他牢牢的握住,根本就不能够抽离分毫。
&esp;&esp;宴长明没有抬起头去看温如鸠,宴长明的视线只是落在了温如鸠的手上。
&esp;&esp;其实他的手并不是很漂亮,虽然很纤长,却因为很小就开始劳作,指腹处带着厚厚的茧,那是命运在温如鸠身上篆刻下的不公的痕迹。

